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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绾一听，面露疑惑。

    随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他道：“我大抵知道王兄想要问什么了，不过你先回答我一句话，王兄认为陛下是怎样的帝王？”

    王斯想了想，“说陛下是昏君，却也不尽然，说他是明君，有时候又像是昏君。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陛下有几分野心，胸中有丘壑。”

    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会提出废除旧律法开新律，废旧制推行科举这等举措。

    别看他们都想阻止科举的推行，因为他们都明白，一旦科举推行成功，这个朝堂将不是世家的朝堂。

    也许随着科举的推行成功，寒门子弟将会逐渐壮大，世家落寞。

    这个朝堂也将会是寒门子弟的天下。

    不得不说，王斯格局打开了。

    若是陈玦在这儿知道李绾心里的想法，必然会给他鼓掌。

    李绾不置可否，他自行倒了一杯茶推放到王斯面前。

    “陛下就如这杯茶水，你说他昏却又明，说他明却又昏，你我都看不清。

    同时陛下又以一己之力让世家对他起了忌惮。”

    王斯愣了愣，“所以你是选择站在陛下这边了？”

    李绾笑了。

    他长长叹息一声，“不站不行啊！”

    蓦了，李绾语重心长道：“王兄，你我两家都不像王氏、崔氏、郑氏这三家底蕴深厚，经不起陛下的折腾！”

    一语惊人。

    别看他们两人现在的官位是丞相，可身家底蕴确实不够陛下折腾！

    王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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