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天也好尴尬,早上刚考完了西方美术史,她去画室取了东西,周游说有只耳环落手工室了,孟听枝帮忙找到,然后背着画筒从美术楼出来,打算去食堂解决午饭。 她妈妈打电话来说家里的枇杷熟了。 孟听枝是苏城本地人,家在城南,从苏大回家坐地铁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最近都是考试,我没空回。” “那行,我寄给你,你到时候快点收,别在快递中心捂烂了。” 孟听枝想都不想:“不用了。” 她怀疑她家结的不是枇杷,是长生不老果,她妈非要寄,让她分给室友尝尝。 “学校超市就有卖的,你别寄了。” 阮美云是典型说不了几句话就能拔高嗓门的家长,孟听枝很有预见地把手机挪出耳边一点。 依然分贝不减—— “那怎么能一样!超市里卖的那都是打了农药的催熟的,不健康,你千万少买那些东西吃,我跟你说,吃多了早晚要得病!” 孟听枝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没过半分钟电话又响了。 过分强势的人连拒绝都不好拒绝,明明这么多年早习惯了阮美云的霸道脾性,但孟听枝被她妈的掌控欲弄的烦躁不已,声音也不耐地拔高一些。 “我们家的枇杷酸死了,去年我室友就说酸了,都不爱吃,你能不能别费心了?”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忽的传来一声气音似的低笑。 “什么枇杷?” 孟听枝看了看来电显示——程濯。 人瞬间跟只被扎蔫儿了的气球似的,手机再放缓缓到耳边,孟听枝瞳仁凝滞,看着某个虚无的点。 “程先……程濯。” 那道声音问:“打火机还要不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