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曾经我爱你(14)-《谁说我们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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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碗盘下楼去了。
舒眉躺在床上,病痛没怎么减轻,但心里却好像平静下来,就好像知道,只要他在这里,就不会让她有事。
额头上的冰袋换了新的,手足也重新用温水擦过……她意识朦胧之际,看到陆潜坐在床边,吃着她没吃完的那盘苹果,时不时探手摸她体温,看是否已经出汗。
恍惚间像是回到很小的时候,她爸那时还没有外遇,全副心思放在家里,她生病的时候,都是由他背着送到医院去打针,又从医院背回来。
卧床休养的时候,爸爸也是这样,喂她吃饭吃药,问她想吃什么水果。
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
这话也是爸爸教她的。
谁能想到,她现在要跟医生过一辈子了,连苹果也是医生削的呢!
想想觉得有点滑稽,不知不觉嘴角就扬上去了。
陆潜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或者单纯就是发烧烧糊涂了,等会儿烧高了说不定还要说胡话来着,更不敢走开,只得在床边守着。
好在她也就哼了两声,开始冒汗之后,他拿开了冰袋,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掉汗水,看她渐渐从痛苦中平静下来。
她从小身体皮实,大概也不怎么发烧的,对退烧药格外敏感,出的汗把衣服全浸湿了,他只好又找来干净宽松的衣服给她换。
他收回之前觉得她是黄毛丫头豆芽菜的想法——她身体饱满、匀亭,已经是充满女性魅力的体格。
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头一回得见全貌。
心头像爬过一队小蚂蚁,痒酥酥的,挠不到,再往深处去,似乎就已经是一种叫旖旎的心思了。
他不得不把这点心思摁灭。
作为医生,好像很不应该似的。
到头来,他也分不清这样的多重角色,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他宁可她精神抖擞地跟他吵架,也不想看她这样孱弱无助地躺在床上。
是最近太累了吗?身体免疫力都变差了,出趟差回来,病得这么可怜。
他长叹了口气,想到她刚才因为害怕抓住他的手,心里曾经塌陷的地方又软下来,轻轻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
怕她晚上又烧起来,陆潜一直就在房间里陪着她,没过多久,也趴在床边盹着了。
舒眉睡够就醒了,身体排了大量的汗之后像轻了一大截,有点轻飘飘的,只有手边仿佛沉甸甸的坠着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看到了陆潜跟她交握的手。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种掌心相贴的感觉,陌生又很让人心动。
陆潜其实睡得很浅,她一动,他就醒了,伸手就来探她额头的体温。
“退烧了。”他有种松了口气的喜悦,给她掖了掖被角,“要不要喝点水?”
水什么的都好说,舒眉问了一句:“刚才好像有粥……是你熬的?”
“嗯。”
她这声音可太沙哑了,陆潜觉得自己仿佛在跟一个男人对话。
但她还是坚持说:“那还有吗?我想再来一碗。”
“现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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