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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何畏。

    何畏是张国焘手下的主要战将，十分支持张国焘取得领导地位。张国焘失败以后，何畏担任了红军大学的副校长，后来，因为小路的劝说，延安批判张国焘的运动不那么厉害，何谓在新疆变局时被派遣到新疆，担任军区副司令。

    张国焘一直担任中央委员，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住在延安。因为西路军还有一些人在，因为觉得自己的政治资本还有，因为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接着祭奠黄帝陵的名义投奔老蒋。

    不过这些年里，中央对原来的西路军的干部战士采取了很柔软的政策，除了何畏李特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都放弃了派系斗争，搞好团结，一心抗日。

    小路道：“何将军，我这一次和周副主席一起参加国际会议，了解了很多情况。一些情况会在将来的通报会议上公开说出来，另外一些，我和副主席会对我们自己人通报。那时候，你就明白我为很么问这个问题了。”

    周彬没有去过苏联，没有其他人的心理负担，道：“现在新疆有十几个苏联顾问，他们率领十几个人在这里活动。前一阵去北疆几个月，现在都在迪化。苏联人有代言人，就是阿合买提江这几个人。”

    小路道：“让我给你们分析一下阿合买提江这些人。你们看对不对。”

    大家不说话，等他的下文。

    小路道：“这一批人，有一种人是苏联的代言人，他们借苏联的支持，取得了很大的发言权。第二种人是新疆本地的独立分子。他们要谋求新**立，之所以和苏联合作，是因为他们要找个大个头对抗中国。第三种人是爱国者，他们是温和派，和我们有合作的可能，认为不独立对他们的民族有好处。”

    众人不说话了。

    在苏联欧洲战场极其不利的前提下，这种对苏联很不客气的话听起来没那么刺耳。

    如果两几年前这样说，会有一大批人站起来反对的。很多人在国际主义的感召下，承认了苏联的领导，很多人的命运和苏联紧密连接。反对苏联，或者哪怕质疑苏联，可能丢掉性命。当初，如果不是苏联抛弃王明，王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路继续说：“第一种人因为苏联最近处于颓势，而我们处于升势，因此他们的势头受到了限制。第二种人也因为同样的因素，不那么活跃，而第三种人这很活跃。对于这三种人，我们要认清，特别是第二种人，如果处理不好，会留下很长久的伤痕。如果造成民族伤痕，容易给后代造成麻烦。对于这一点，中央有一系列的针对新疆的民族政策。”

    周副主席道：“我们要求新疆民族团结，处于我们的牢固控制之下。现在，因为处于抗日时期，我们不能再新疆进行土改，不能和任何一方发生冲突。眼下，大规模向新疆派遣军队有困难。具体怎么办，晚上开会研究。”

    一个人敲门进来，把周彬叫了出去。一会，周彬进来，道：“陶峙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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