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二节 北上开店的老鸨子-《明末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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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姬庆文努力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如此,我大概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李红娥听了这话,这才笑道:“什么叫有缘?这不就叫有缘么?爵爷在南京城里见了奴家的面,却一直到北京城里才知道了奴家的名字。嗨,奴家想起来了,爵爷刚才给我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奴家才兑给爵爷九百两……奴家赚谁的钱也不能赚爵爷的钱啊!奴家这就把一百两银子还给爵爷。”
姬庆文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一听这话,便猜出了其中的蹊跷:“你这老鸨子虽然精明,却没精明过你手下的大茶壶(龟公的别称)。你黑了我一百两银子,这厮却又黑了你一百两银子,我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他才兑给我八百两的现银。这笔账,你算算。”
“好啊!赚钱居然赚到老娘头上来了!看老娘不把这厮的皮给扒了!”老鸨子大声尖叫起来。
姬庆文忙笑道:“得了,这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放他一马再说。我问你,你好端端地在南京城里的生意不做,怎么弄到京师城来做生意了?”
李红娥努力平复了一下胸中的怒气,答道:“还不是都怪白莲教的那些逆贼们?这帮家伙,先是把秦淮河搞了个乱七八糟的。后来又在南方作乱,朝廷为了筹措军饷,又让南京城里的富户商人们捐资助饷,搞得不知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唉!南京城早就已是物是人非了,就是秦淮河也是今不如昔了啊!”
姬庆文叹了口气,接话道:“这事我也听说过的。记得我大老婆之前的老鸨子马湘兰,她名下的青楼也经营不下去了,现在似乎跑到苏州城里,打算投靠我大老婆呢。”
李红娥也叹了口气,说道:“马湘兰比奴家还更惨些。他的绛云楼先是被白莲教的逆匪砸了个稀巴烂,又被官军盘剥一阵,只能三钱不值两钱地卖了。奴家倒还行,把花楼抵押出去,换了一大笔钱到京师里来谋生路。要是谋得成,就在京师里待下去;要是这里也没活路,所幸南京那座青楼还在我名下,也算是留条退路了。”
想当年马湘兰也是名动京华的人物,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姬庆文也未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说道:“都说同行是冤家,可你今日能有这样一番说法,可见你还算是良心未泯。我将来自有一番关照。”
李红娥到底是卖笑的出身,听了姬庆文这话,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道:“其实姬爵爷早已帮了我的大忙了。”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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