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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石宛的说辞是真的,那么庾三姑娘绝对是这众人中最悲惨的受害者——陆长宁显赫的家世足够让她尝一次退婚,甚至被抛弃的耻辱了。庾三姑娘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闭了嘴,或以怜悯的目光看向庾三,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瞠目结舌地看向长亭,似乎不敢想象平成陆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宁还在里面?”
白春被挡,当着这么多人自然做不出使劲朝内冲的架势,长亭招招手叫白春过来,并未曾搭庾三的话,直接看向石宛,见石宛捂着脸,惨惨戚戚地掩面点头,便再道,“阿宁现今在做什么?”
石宛下意识看向庾三,方哽咽道,“我不知只是她不许我出来。还扣住我的手臂,许是听见外面有声音,害怕事情暴露了吧”
其实士族姑娘郎君对待这档子事儿并不是很在意。也并不是所有士族都洁身自好以博求一个好名声的,在再乱一点儿的时代里,士族的丑闻层出不穷,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长亭看向石宛,瞅了她许久,隔了半晌才笑道,“长宁得了一匣子香栗糕记得你。长宁要去东市集闲逛记得你,甚至得了几片好闻的能夹在书中的香樟叶也还是记得你。你如今便是如此回敬她的。”话头一顿,“用捅她一刀的方式回敬她。”
在场众人被这番话一撩。情绪又有了些许波动。
人心是最好揣摩的,石宛要站到道德制高点去攀诬长宁,那么就休怪旁人倒打一耙。
长亭不待石宛接话,广袖一挥。同时截断了庾三张口想说的话。周遭的内侍与宫人慢慢聚起来了,长亭环视一圈,方开口道,口脂的味道是茉莉淡香的,长亭抿抿唇便能尝到这个味道,长亭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既然有人要我避嫌,那我就避嫌。”长亭平静地看着围在四周神态不一的面容沉声道,“是非因果究竟是何。又怎能听人一面之词。既然我让人单独进去是有所图谋,那咱们就一道进去。”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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