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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师兄讪讪而归。

    ……

    君亘山是关押犯了天规的天神之地，本质上与无望城并无差别，但在三界中的名声和影响力却截然相反，这让我很困惑。师兄却不以为然，他举了个很恶心却很有道理的例子，这两个地方的差别就像厨房和茅房，一个关着的是饭，一个关着的是粪，而即便是馊了的饭也比粪强。

    君亘山与无望城的夙怨由来已久。

    当年无望城的牢房吃紧，接近饱和。师傅有意扩建无望城，但必须经由土地规划的众天神审核，然后投票，倘若支持者占多数，此提议才会呈给天帝，天帝首肯后实施。

    此提议一提出，便遭到君亘山极力反对，原因是君亘山为下界之首，理当拥有最大的占地面积，而师傅规划中的无望城已经远远大过了君亘山。事实是无望城关押的妖怪是君亘山中关押罪神的无数倍，因为几乎上千年才会有一个天神被关禁闭，且只是象征性的关几十年便放出来。而时时有妖怪被关进无望城，一关就是永无天日。我觉得很不公平，师兄说：统治阶级总要享受一些特权。

    此议案最终被搁置，我问：“为什么？”

    师父说：“君亘山对下界一切事务有一票否决权。”

    后来师父对牢房做了新的规划，那便是两个妖怪一个牢房，虽然有所缓解，却常常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

    无望城因为空间吃紧，已经不得不三妖一间牢房，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被关押的妖魔一致抗议生活条件太差，完全没有私人空间。于是万妖骚动，生生将无望城的结界打开了一个缺口。好在无望城内，妖物的力量会被大大弱化，师父凭一己之力便补好了缺口。我从未见过师父使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整个无望城都笼罩着蓝色的光。此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师父称得上战神。

    这次的骚动并未对无望城造成严重后果，反而引起天界注意，批准了师父扩建无望城的提议。

    此次修补结界，师父元气大伤，遂闭关修行的久了些，于是我和师兄轻松了许多，整日玩的更疯狂了些。

    天气渐冷，无望城下了第一场雪。

    三更已过，繁星满天，天地间似笼罩着巨大的黑幕，我沿着小径散心，路过清心殿，这是师父平时待的最多的地方，殿里放满了新奇宝贝。闲来无聊，我推门走了进去。清心殿是整个城里最干净的地方，我平时极少过来，但也没忘记师父的规矩，遂规规矩矩脱下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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