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别相思风波起-《东吴之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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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因为开门的缘故而漏出了一道光亮。凭着这道微光,吴氏看到,自己的儿子依旧将脸埋在被里,一动不动。桌子上的饭菜,还是自己清晨端来的模样。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连续三天不吃不喝,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的爹,又是跟他一个臭脾气,又哪里会耐下心来劝上两句。起初吴氏也是说尽了好话、用尽了办法,可这孩子就跟块石头似的,丝毫不为所动。吴氏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长叹一口气,吴氏摇头地端着旧的饭菜走了出去。
门被轻声的阖上,屋里再次陷入了黑暗。床上的孙策,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依稀间,门口传来了父母的对话。
“怎么样?”这是父亲孙坚的声音。
“哎~”可以预想,吴氏又是一番摇头。
“哼!岂有此理!男子汉顶天立地,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丧志颓废、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即陷入了死寂。
独自躺在房间里,孙策心静如止水。
自从从庐江回来,因为一场误解,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乔雪那张巧笑倩兮的美丽脸庞,他就食难咽、睡难寝,好似着了魔般。脑海里全是与她的过去,一日得不到她的原谅,孙策就一日不舒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怜孙策如此好儿郎,竟也沦落至此。
微一抬头,孙策愕然发现,母亲吴氏就坐在床沿,正用着一双怜爱而忧郁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娘~”孙策心中羞愧,轻声地叫唤了声。却又发了疯般地捶打着自己,哭喊着:“为什么我不能勇敢的告诉她我就是孙策,为什么我没有勇气表白,为什么我会这么懦弱!为什么!我恨我自己真没用!”
吴氏点头,伸手在孙策的后背怜爱地抚摸着。
她知道,儿子得的是心病,这时候,最不能一味的打骂孩子。自己可以宽慰、诱导,主要的,还是要靠他自己。
多少年来,丈夫常年在外行军打仗,连家都难得回一次。所以,抚养、教育儿女的重任,便交到吴氏的手上了。出生书香门第的吴氏,教育儿女通常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办法。即使有人犯了错,也会循循善诱,令其自己领悟。严父慈母,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才铸就了现在的孙策。可以说,孙策能有今日的成就,和父母的熏陶教育是完全分不开的。
“你的心情,娘都知道,也能理解。有什么心事,就跟娘说,说出来就好了。”
背离情,两相思;风烟迷处颠簸生,最苦终是相思人。
“娘!”能够得到母亲的原谅和理解,空旷的心再次被爱填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苦涩的忧伤,孙策纵身扑进母亲的怀中,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有娘呢么!”吴氏伸手在儿子的头顶摩挲着,像极了在哄一个数岁的幼儿。
“放心吧,娘答应你,要不了多久,一定带你去见人家姑娘的!”将儿子紧紧拥在怀里,吴氏笃定道。
“枉我孙策纵横天下、目空一切,自认为无可匹敌,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如此懦弱无能。就连现在,心爱的女人都会被别人抢。沦落至斯,全是我咎由自取。”
“不!我是谁,我是江东孙策!死且不惧,怎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畏首畏尾。我发誓,我孙策,一定会改变!”
被抱在怀里的孙策,突然出奇的安静,目光坚定。
心性的变化,他不知道,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孙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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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8年,黄巾余孽复起,天下大乱。
二月,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河东等地。四月,汝南郡葛陂再起,攻没郡县无数。十月,青、徐黄巾军又起,四处劫掠。巴郡板楯蛮、益州马相、赵祗相继乘势而起,各自拥兵自立。
黄巾叛乱,其声势尤甚先前,这对于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汉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时中原十室九空,满目疮痍。为便讨乱贼,平民事。三月,太常刘焉建议灵帝以刺史为州牧,由宗室、重臣任之。
州牧,王莽篡汉始制,比之检核百官的刺史一职,一跃成为一州最高军事行政长官,享有任免州中官员、治理百姓、军事指挥大小权力,俨然是为一个小的朝廷。
刘焉自请任益州牧,灵帝又以刘虞为幽州牧,黄琬为豫州牧。刘焉眼见天下大乱,本意入交州为牧,借此躲避世乱,以求保身。却无意听闻侍中董扶言益州有天子象,遂入益州。既入益州,刘焉先平马相、又败赵祗。立恩威行善政,大赦民众,厉兵秣马,心中别有图谋。
八月,汉廷于西园又立新军,设立以蹇硕为首的八校尉,这便是闻名后世的“西园八校尉”。黄门蹇硕掌禁军、令天下,一时位极人臣、权势滔天。
自此,由中央集权至地方分权,帝权下放,国将不国。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周室暗弱,故有春秋战国七诸侯争霸。
州官权力既长,皇命鞭长莫及,令觊觎天下的人有了可乘之机,出现了拥兵自重,视大汉如无物,至于诸侯互相征伐、吞并的现象,此乃后话。而中央灵帝昏庸、宦官当道,一时又是狼奔豕突、自顾不暇。此后,中原各地豪杰尽起,群雄逐鹿,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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