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黄昏之时-《黎明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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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城后,他的脑海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回响:“梦可以为你解开疑惑。”
看来我真的很愚蠢,艾伦这样想着,眼睑慢慢闭了下来,一天的疲惫与那烦人的声音让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烈焰的高温灼痛着他的皮肤,艾伦睁开眼时已经立身于城墙之上。黑铁堡前数里的深渊中,无尽的火焰发疯似地喷出,将天空燃成了一片血红。是的,是血,不过那恐怖的温度却让平原上的植物不断被点燃,劈啪作响的声音就是它们的嘶嚎,这块平原顷刻化为了人间炼狱。
一阵火焰旋风带着滚滚浓烟,侵蚀着黑铁堡,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被火焰无情吞噬。
这一切很真实,艾伦不敢发呆,四处奔跑眼睛不断环顾着四周,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他努力找寻着阿尔杰和父亲的身影。
然而他找到的只是两具尸体——一具是伯尼.布尔爵士的,他那剑柄上的石榴石无声的证明着;另一具尸体结合身形和昨夜的梦无疑正是阿尔杰。
“黑铁堡万岁!”远处父亲的声音响起。艾伦两部并做一步跑了过去,但他什么也无法阻止,只能看着父亲强壮的身躯在地狱之焰中慢慢消逝。
“父亲——”艾伦大声喊叫,可无人回应。
一只漆黑的乌鸦煽动它漆黑的翅膀,在跳跃升腾的火焰中飞舞盘旋,冲散了些许火焰。一会儿,它就缓缓落在了艾伦的肩头。它左右摇晃着头,嘶哑的声音刺耳难听,“你的哥哥会死,你的父亲会死,待在黑铁堡的所有人都会死,除了你,除了你!”
“不——”艾伦声嘶力竭地吼叫。
乌鸦又飞了起来,“预言的梦,预言的梦,你将见证黄昏,你将见证黎明!你只能见证……”
乌鸦的话让他毫无头绪,转眼间乌鸦俯冲而来,尖锐的喙狠狠啄在他的额头。疼痛感让眼前的一切犹如冰雪般消融,剩下的只有灰黑的坚硬墙壁。
艾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吁口气“还好是梦……不对,怎么会这么热!”
在冬日黑铁堡骤然上升的高温,让艾伦的心狂跳不已,他手忙脚乱的穿起皮甲边跑向城墙,边祈祷着众人平安无事。
街道上充斥着人们的恐惧与慌乱,二三十名卫兵在那尽力维持秩序,让人们都回到家里去。
“末日……末日降临了……!”
“别胡扯,黑铁堡牢不可破……”
杂乱的言语让艾伦的头脑发晕,心脏猛烈地抽动快要破开胸膛。
黎明将至正是最为黑暗之时,数百级的台阶显得格外漫长。当他喘着粗气登上了城墙后,他看到父亲、阿尔杰、伯尼.布尔爵士都站在那里。
还好,那果然只是个愚蠢的梦。艾伦悬着的心刚要放回胸腔,可远方升腾的火焰告诉他,这不是梦。
看不到边的无底深渊,不停地向外宣泄着自己的怒火,一切植物、动物都在鲜红中惨叫着化外焦骨。艾伦仿佛听到了孩童的啼哭声,妇女的尖叫声,男人的嘶吼声,牛羊的嘶鸣声……与这片大地的惨叫声。
“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艾伦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
无边无际的火海开始在空中凝聚、收缩,让那有形物质的火焰充满了质感。很快一个煽动烈焰的翅膀,以火焰铸成身躯的狰狞恶魔就出现在深渊之上。此刻,它仿佛成了天地间的唯一,振动的巨翼让燎原的火焰更加肆虐。
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炸响,“吾乃掌管地狱之火与亡灵的邪神亚索罗斯,汝等卑微之物,存于这片天地是对其进行玷污。现在,吾将净化这片天地,让吾统治下的世界重回洁净无暇!”
恶魔露出了锋利锯齿组成的巨口,似在展露一模诡异微笑。它右臂半举,长有剃刀的食指凭空画圆,四周无尽的火焰受其指挥再次凝聚。
亚伯拉罕面临着从未遇到的敌人,他脸庞上依然挂着冷静与坚毅,“投石机,放!”声响如雷。
看着没有放弃抵抗的亚伯拉罕,恶魔右手食指向前一指,火焰旋风用来自深渊的咆哮将巨石焚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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