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对峙-《昌黎之眉间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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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臣对陛下的爱戴之情如同滔滔之水,奔流不息,放在心里头尊敬着!哪像你嘴上说说,谁知道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元宝简直像见了鬼,她怎么不知道这小王御医嘴皮子这么溜!堵得她一愣一愣的,想好的台词都说不出,堵着一口气憋得脸皮通红,硬是接不上话。
傲娇的小王御医小脸一撇,“臣如泥尘,陛下龙威,与日月同辉,臣哪能与陛下相比。但凡是瞧得清的,怎么可能选臣而舍陛下!更何况是宝贵人,一心扑在陛下身上!”
“那宝贵人有孕一事可是你亲口所说……”
“臣说什么了?要知道,诊脉一事自然要精而又精,慎而有慎,若不曾确诊,自然不敢乱言,何况是皇嗣这般大事,臣自然不敢怠慢,胡言乱语。臣当日可是亲口告诉梅才人了,宝贵人可能怀有身孕,但脉象并不明朗,唯恐弄错,好需要好生诊断。且也嘱咐过梅才人,事情未定,不要乱传!可是梅才人是怎么做的,大家有目共睹!臣如今最后悔的莫过于信了梅才人,谁曾想到梅才人本是宝贵人的闺中密友,没曾想却是个心怀叵测的!”
众人这都明白了,好嘛,原来人家御医没确诊呢!诊脉一事本就是个技术活,就算是顶顶好的老御医那也是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是小王御医这样的年轻御医。他这般谨小细微也实在难得,只是多了这口舌是非。
“皇嗣之事确是大事,臣妾自然要慎之又慎。当日小王御医初初诊出,只当是月份尚浅脉象不实,所以臣妾嘱咐小王御医暂且不要声张,免得陛下空欢喜一场。后来果真是误诊……臣妾便未曾说起过此事,没曾想让梅才人挂在了心上,臣妾有罪,请陛下惩处。”
凌安绕到桌前跪在那里,脖颈微曲,露出一段雪白来,平白显出弱不禁风的容样,让人越发不忍。在场的哪个不是心内勾绕数白弯,这下也是心知肚明,愈发同情起凌安来,对着元宝愈发鄙夷。
“臣也有口舌之罪,请陛下降罪!”
“陛下,陛下您不能被小人蒙蔽!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啊,他们分明就是串通一气,事先勾结,臣妾请陛下明鉴!”
“梅良人,”凌安脊背挺直,微微测过头来,目光无波无澜,“我凌安出于轻微,荣于今生得蒙圣恩,已是感念甚深。居于后宫,处处小心,唯恐有所差池,辱没皇恩,没曾想反被你诬蔑至此。你口口声声说本宫与王御医勾结有私,何尝不是空口白牙任你编排。若是想要服众,那边拿出些真凭实据来,莫要在这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证据,证据,我当然有证据!请御医诊脉,定能插个水落石出的,若是流产,那脉象一定与旁的不同,一定可以查的出的!”
“若你说所实,可这也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即便是诊脉也是诊不出的。”明泽注视这手中的酒盏,半垂了眼睑,“可事情总是有转机的,若是有人精于问诊,且断脉一绝,悬丝诊脉,以细线束腕,三丈开外单指看诊……世人皆以为神奇,送名号神一指。由他来看诊想来最好不过。是也不是?”
明泽抬起头来,目光凉薄,他看着端坐在桌案后的司徒贵妃,她依然面容明丽,初初见时只觉的此等女子豪气尤盛,骨子里都透着军营里的断然霸气。这种气息他太了解,以至于明泽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女人愿意委屈家族利益嫁给他做妾。可是她办到了,步步经营,让人挑不出不是,却也实实在在压了皇后一头。
他嘴角抿了三分笑,开口道,“朕听闻前几日贵妃身子不适,夜里睡不踏实,特地请了这位神一指问诊。刚好,何不让这位神医为宝贵人诊断诊断,也好还了宝贵人清白,也让大家见识见识神医的能耐。”
司徒贵妃心中一个咯噔,他都知道,隐忍不发,直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今天宝贵人的事情就被挑了出来,而她还请了神医。两者这般凑巧,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这事与她司徒贵妃有莫大的关系。司徒贵妃这时候才觉得事情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甚至都怀疑今日这般形式是不是他们一早便商量好的,挖了坑给他们跳!
可到了这段时候,不跳也得跳。
她还是那个端庄的司徒贵妃,形态举止端雅大方,“陛下……”
“请来便是。”
司徒贵妃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肖总管早就差人将神一指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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