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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生怕它觉得难受,本来如果不是自己犹豫,它原本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断一根触须的疼痛和断一条手没有什么区别,在里亚的眼中,它们两者是相等的,这一刻,他好像有些理解了那些调查员的行为。
“咕——”
小史瓦尔瘫成一团看着里亚把自己的触须摁回原本的地方,而它的伤口伸出新的细小触须抓住那断躯,把它们连接。
很快,它的伤就好得差不多,触须完好如初,但是看里亚现在的态度,小史瓦尔好像亲眼看见了鬼。
附近房顶的兔子听见里亚的声音,叫喊得更凄惨:“疼的明明是我!那个怪物就算全身成了肉沫也不会出事,你还安慰它……安慰个屁!!!”
“我算明白了,你就是個神经病!诶呀!好疼好疼!!!”
“好疼!!!!!”
里亚对兔子的话充耳不闻,他伸手摸了摸那些触须。
“你是叫史瓦尔吗?”
“咕!”
“我们以前认识吗?”
“咕。”
“那我以前肯定很喜欢你,不然你也不会一直藏在我身上,还这么粘着我。
“咕。”无论宿主说什么,小史瓦尔都“咕”一声。
里亚大概能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它了,如果他们以前认识,那二者的第一次见面,想必史瓦尔就给过去的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后来,他们的关系才趋近缓和,里亚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怎么看史瓦尔,不过他一定是喜欢它的。
如果他不喜欢它,那刚刚史瓦尔受伤,来自过去的意识也不会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对兔子问罪。
“大概,你就像我的朋友吧。”
他本来想说孩子,后来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
虽然里亚早就发现自己的胡子是假的,他现在的年龄不该有孩子。
而且对一只怪物说这句话,实在是过于奇怪,所以他们的关系应该就是——最好的朋友。
小史瓦尔:“……”
它现在连“咕”也“咕”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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