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值班医生替薄渊爵简单地清理消毒过后,又上了一些药物,这才停下动作来。 “你这大部分伤都在脸上,破了口,还是得到大医院去看,不然搞不好,以后会留疤!”值班医生也是很操心的语气。 薄渊爵笑了笑,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后又轻嘶了声。 苏锦程忙按住他的肩,担忧地看着他。 薄渊爵侧过头来,就势握住苏锦程的手,故作委屈道,“我脸上要是留疤了,你还跟我吗?” 苏锦程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去看值班医生的神色,当她发现值班医生正朝她暧昧笑着的时候,脸上热了热,蓦地就将手从薄渊爵掌心抽了出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服了你了。”苏锦程正色道,“起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因为方才太担心薄渊爵,忘了打电话。再加上她听值班医生描述过伤情以后,苏锦程觉得让救护车过来实在有点夸张了,所以现下决定自己开车送薄渊爵去医院。 薄渊爵看着苏锦程生气的小模样,连忙配合地站起身来,却因动作过猛,又扯疼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了声。 苏锦程挑眉看着他,无动于衷。 薄渊爵默了默,无奈地朝值班医生笑了笑,“麻烦你了。” 苏锦程这才扬起笑脸儿,朝值班医生道了谢,转身去扶薄渊爵。 一高大一纤细两道身影并排着出了医务室的大门。 薄渊爵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而地下车库的距离有些远,苏锦程不想让薄渊爵走动太多,便先扶着他去了就近的门卫室,然后才去地下车库取车,开了迈巴·赫出来后再去门卫室接了薄渊爵。 迈巴·赫驶出小区的时候,薄渊爵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Lincoln上面,然后朝苏锦程说了句什么,苏锦程边转过头看他,递给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 直到车子汇入主干道,薄渊爵才慢慢安静下来。 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痛。 不过,他知道,薄书砚也没占到便宜。 他之前踢在他心口的那一脚,也够他受些苦头了。 …… 约翰是在事发30分钟以后找到薄书砚的。 彼时,薄书砚的黑色Lincoln仍旧停在苏锦程所入住的小区对面,而薄书砚本人,面色寡沉无波地坐在驾驶座上,抽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约翰将车停好,默不作声地坐上了副驾驶座。 薄书砚后靠在座椅里,单手搭在降下的车窗上,偏着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缭绕的烟雾后面,他一双寒沉的眸渊散着,没有焦距。 约翰就这样陪着薄书砚,直到他点上第六根烟,约翰才凛着眉心将他的烟给夺了,顺手砸进雨幕中。 “薄,去医院!”约翰盯了一眼薄书砚青紫交加、红肿残破的一张脸,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薄书砚发了脾气,是长者怒斥后辈的语气。 薄书砚瞥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指,缓缓偏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约翰一眼。 约翰咽了口唾沫,错开视线后依然坚持,“要么你坐后面让我来开车,要么你去坐我的车!这次必须听我的!” 约翰怒起来,中国话反而说得越加利索,带着一个年长者不容置喙的威严。 薄书砚只几不可察地坠了坠唇角,就又转过头去摸烟。 “薄!”眼看着薄书砚又摸出一根烟,约翰低吼了声,魁梧的身子一侧, 干脆动手将他整个烟盒都夺了过来。 薄书砚只默了一瞬,就陡然捏住拳头,猛地一拳就朝约翰挥了过去。 约翰年轻时精习过近身格斗,曾在美国一位重要领导人身边当过保镖,哪里会让薄书砚轻易伤到。 他只是一个转手,就将薄书砚的拳头捏住,出于职业习惯反将他的手往后一带。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之前和薄渊爵打斗的时候都不曾出过声的薄书砚,在这时候闷哼了声。 约翰懊恼地闭了闭眼睛,这才明白过来薄书砚是故意挑衅他,逼他出手的! 因为薄书砚的近身功夫,都是他教的!所以薄书砚怎会不知,自己不是他约翰的对手! 约翰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就想起他的中文老师前几天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若身上的疼痛超出一个人所能承受的范围,那么他的心,可能就没那么痛了。 心口堵了堵,约翰心疼地拍了拍薄书砚的肩。 薄书砚闭着眼睛喘气,额上浸出一层细细密密地汗珠。 约翰这才有机会强行和薄书砚交换了位置,开着车往Q市人民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 Q市人民医院。 苏锦程陪着薄渊爵做完一切检查之后,在医生的建议下,薄渊爵住进了病房,以便医生随时观察他腹部的内伤。 等医生和护士出了病房,薄渊爵便朝苏锦程伸出手,柔声软语道,“程程,到我身边来。” 苏锦程看了眼他那被纱布裹着手,秀眉拧深,还是将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 薄渊爵温隽的眉目间掠过浓重的欣喜,骤然将她的手握紧,低哑地唤了她一声,“阿酒……” 听到这两个字,苏锦程长睫一颤,怔然地抬头看他。 薄渊爵轻拢了拢眉心,“一时忘情,程程你……” “都是一样的。”苏锦程直视他的眼睛,神色间并无什么异常,“薄大哥愿意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吧,无妨的。” 薄渊爵凝着苏锦程清绝精致的面庞,过了好一会儿才牵出温雅笑意,“我已习惯叫你程程,以后仍还是叫你程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