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血咒誓约-《大秦之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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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再一次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全身冒出冷汗,几乎是颤抖着身躯将女童抱给那个吓傻了下意识接过孩子的妇女。等待妇女接过孩子,他伸手捂住又在流血的伤口,心里不断苦笑。脸上还要温和的劝慰被妇女一巴掌拍哭的女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周边的人已经全部安静下来,他们怔怔地看着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吕哲,看着吕哲还在不断安慰相拥痛哭的母女,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滋生、在发酵。
查看完伙头军又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情姗姗来迟的燕彼刚好看见这一幕。他拉住一个人问了一下,得知经过心里大喜。抓住时机大声喊:“仁者啊!”随后当先拜服下去。
这一声大喊让怔住的人们回过神来,他们也是口呼“仁者”纷纷下拜。
“忍者?”吕哲疼得哆嗦,心里十分后悔要做什么安抚人心的戏码,搞得伤口大幅度裂开了。他没听懂仁者与忍者的区别,心里又是破骂:“早听那句与‘嗨’发音相似的‘嘿’不爽了,现在再蹦出什么‘忍者’,真是他妈的!”
别奇怪,秦人的口音应“嘿”在吕哲听来跟普通话发音的“嗨”真的很相似,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列岛的人到底是不是五百童男童女的后代。对了,不知道徐福成功忽悠始皇帝没有?
因为疼痛思绪飘得有些乱的吕哲开始意识出现一丝恍惚,先是因为“仁者”的呼声想到列岛,后面又被“吕军侯仁义”的口号引到刘邦身上,一阵失神过后,他看到的是无数下拜的人,这场面搞得好像是在演“且等送君上神台”。
赵平早就与猛三合力扶着失神恍惚不断摇晃身躯的吕哲,猛三很兴奋地看着周边的人对着自己的军主拜服,赵平却是低声不断说:“军主,这样不妥。”
出现耳鸣现象的吕哲仔细一听才听清楚赵平是在说些什么,他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妥,众人归心是好事,不过这个场面太过火了,简直与宗~教的盲目崇拜画上了等号,要是被有心人传到咸阳中枢……
“赵平,不知道我送到咸阳予府令的信件和土特产府令收到了没有?”
“回军主,驿站传递非紧急军情的速度比较慢,职认为应该才到三川郡,还没有送抵咸阳?”
“很慢啊,都快二十天了才到三川?”
“职也是猜测,不知道目前到了哪里。”
“唉,这样的速度应该给个差评。我可是很想念府令的,不知道尊上在咸阳是不是安好。会不会给哲回信。”
“这个……,军主容禀,平现在的尊上是您,已经不是府令。”
“哦,是这样啊?那就太好不过了。”
看似闲扯,吕哲却是在警告赵平不要在赵高那边乱嚼舌根。至于身边那些属于徐氏的人,他也是用警告的眼神扫过去。
吕哲看到燕彼带着一个人过来,完全忘记这伙头容貌和名字的情况下干脆直接问清情况。
商战战兢兢地答:“已经按照军主所说。五百余人不断在煮粥。现在的清粥已经煮出三百三十大锅,正等待您的吩咐。”
军中的大锅可以供给五十人的份量,那么三百三十大锅已经足够一万五千多人食用。
吕哲满意点头,转向燕彼:“从三面的三队兵卒中各抽出一百人。”
快沦为传令兵的燕彼又亲自跑腿去传达军令,连续跑了三个方向又带着一百五十人回来。
稍微询问一下营地围栏外的情况,吕哲吩咐这些兵卒监督人群排队等待领取清粥,并砍来足够的竹管。
排队什么的秦时其实已经有这种潜意识的习惯,倒是到了“我大清”时期这样的习惯不知道因为什么丢失了。
得知吕哲命人煮粥发放并贴心地准备了盛用的竹管,人们心里的感动简直无以复加。
深知演戏要有尺度吕哲没有干亲手盛粥的事。他该演的戏已经演完,由于肩膀需要稍微处理一下也就重新回到军帐。
这一次燕彼并没有紧紧跟随,他刚才除了找商询问清粥的情况就是联系人为吕哲造势。没想到势还没造吕哲已经在收买人心。这令他心喜的同时觉得吕哲果然适合做一名“人主”。
这倒是燕彼误会吕哲,吕哲那么做是想让人们安稳下来,将可能的动乱尽量消除于萌芽。
安抚人心与收买人心的举动可能并无差别,但是从字面上来解释是两件出于不同心思的用意。所谓安抚人心是没有别有目的,收买人心一般被认为所谋者大。
燕彼来到一座帐篷之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才走进去。他进去后有几人围了上去。他向围上来的几个各色人等问:“你们心里肯定有了判断?”
这些人长相各有特色,年纪也从二十来岁到六十岁不等。他们互视几眼,一名年长者道:“吕军侯善待我等,这个我们是清楚的。不过,真如你所说。军侯成为南疆重要人物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燕彼对这个年长者似乎很尊重?他鞠身行礼才答:“公翁,您是知道军侯所作所为的。”又转向其余的人。鞠躬一圈后,“试问,除了军侯谁又能把我等当人、能尊重我等、能委事予我等?”
众人沉默。
对于燕彼所说,吕哲成为南疆军举足轻重的人之后对他们有好处,这点他们相信。只是他们这些六国之人很不明白一点,吕哲再怎么说都是秦人,哪怕对他们再和善也无法改变是秦人的事实。付出惨重代价让吕哲爬上高位之后,谁能保证吕哲不会变得跟其余秦人一样?
“我知道各位的顾虑,但是你们怎么不反过来想想呢?军侯是秦人,可是诸位难道就不明白现在除了秦人谁又能爬上高位?”
“我知道六国的宗族、部族之中有人寄望于任嚣,并且与任嚣搭上线,但是怎么就不想想任嚣身为南征秦军的副帅,会重视我们?估计是利用居多!”
“好!任嚣哪怕重视我们,但是别忘了他是南征秦军的副帅,他有自己的班底,那些投靠过去的宗族、部族能够成为他的心腹并爬上高位?”
“无法爬上高位,那与棋子有什么区别?我看任嚣成功排挤屠睢之后,该是要拿那些帮助他的宗族、部族开刀了吧?”
“以彼看来,吕军侯这种不高不低的人才适合我们投靠。诸位要看清楚形势,平时你们可以阻止亲族不为军侯效力,可是现在已经有魏人、楚人、燕人愿意为军侯所驱使。虽然还没有行‘家臣’仪式,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有办法阻止军侯组建大军吗?”
“有这些人的帮助,军侯在夷陵能够组织起一两万大军。你们现在出来支持那是雪中送炭。阻止必然是螳臂当车!”
“再则军侯是秦人又怎么样!?我们可以出大力、出死力,让军侯依赖我们。等待军侯信任的人都是我们这样的六国遗民,你们认为失去了我们,军侯会判断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巧舌如簧与舌灿莲花都无法来形容燕彼的能说会道,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名传~销导师那么的滔滔不绝。
燕彼讲清利弊之下,帐内诸人仔细一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吕哲现在官职不过是军侯,而且看平时除了几名亲兵也没什么心腹。造就这样的人确实比眼巴巴地要攀上任嚣这颗大树好非常多。在这种心理下,个别原本寄望于任嚣的人,他们心里也开始怀疑以前那么做到底对不对。
“时也命也……”刚才说话的那名年长者道:“郑氏、昭氏已经带人杀向江陵,那个叫宋伯的校尉带兵来了却是待在境外观望,在夷陵只有吕哲这么一名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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